书生嘉言

很迷茫,想要执着。我只求与你共华发。
温柔和浪漫都给你,你再给我一点爱吧。
其实是个沙雕写手,偶尔弹弹吉他想想校花,偶尔孤独。

玫瑰.

玫瑰
#蝶社##日常向##其实就是流水账#
*我流温柔美智子小姐
*也许就是ooc吧不想找理由了
*尚有很多不足,我会努力的!!
*请求轻喷!

一、
欧丽蒂斯庄园也迎来了暮春。
美智子并不喜欢和先生们一起谈论往事,她想,展望未来也许比回忆过去要好,可眼下她亦看不到未来的图景。
那么就看看眼前吧。
她腾空,凭借自己的能力,在庄园上空飞行一周也耗不了多长时间。可她不想做盘旋的鸽子,要俯瞰庄园,只需登上庄园唯一的瞭望塔。
清晨的庄园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,不同于游戏中的霾,这雾气只是单纯的模糊景色,遮挡不住庄园的全貌。
她看到蜘蛛小姐忙着保养义肢。这是个不轻的活儿,等到看够了,下去帮蜘蛛小姐一把吧。
她看到玫瑰园里一块阴影,过了一会儿才知原来是匍匐着修剪花枝的园丁小姐。
她看到…一个瓶子被放在平台的一角。
“这个瓶子已经放在庄园最高的塔上了!亲爱的神您能看到吗??如果可以见克利切一面就把瓶子还给克利切吧,克利切会在看到瓶子的黄昏在玫瑰园找您!”
美智子折扇微开慢掩唇角,轻笑了出来。
玫瑰园,最偏僻又最美丽的地方,庄园最生机勃勃的地方。
“庄园里还有这等白日梦想家吗?”
她将瓶子藏在自己的衣袖里,飞向地面,给了瓦尔莱塔着实一个惊吓。
“美智子?噢,吓死我了,刮来一阵风,我差点以为我可怜的手臂们会被吹走。”
“妾身来帮您的忙,不曾想动作太急了一点。”
美智子颔首低眉,一边帮着瓦尔莱塔活动那些义肢,一边和她聊了起来。
“今日似乎是裘克先生的主场?”
“也许是。我听杰克说他拜托了求生者帮他重做一柄手杖,许是今日清闲。”
“杰克先生真是温和,能和求生者打成一片。”
“也不缺和他作对的。你知道,他是个绅士,不轻易翻窗踩板,身体灵活的小子们欺负他这一点,总把他耍的团团转。”
瓦尔莱塔不在笨重的蛛壳里时,身体很轻盈,也比美智子要高一截。美智子起身看她,她也看美智子。虽然是关系好的朋友,不必遮住面容,美智子也不敢与她对视太久,匆匆转移了视线。
瓦尔莱塔看出她的心思,便又站靠近一点,说:
“这庄园虽然寂寞无趣,但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对我们说。我们也许不能理解,但的确可以倾听,不必拘着。”
美智子明白瓦尔莱塔的好意,微微躬身道谢后去了求生者居所。求生者们不是去参加对局了,就是在房间里养精蓄锐,她推开求生者居所的大门时,会客厅里没有一个人。匆匆看了克利切·皮尔森这个名字后跟着的房间号,美智子敲敲门,无人回应。她于是轻推开门,看着凌乱的床铺和堆满了不知从哪收集的闪亮小玩意儿的桌子,想了想,还是放在了窗台。
克利切参加游戏回来,累的一身汗,草草冲了个澡就扑向了床。床并不软,他躺了一会儿就支起身子望向窗户外,看到了摆在窗台上的那个瓶子。
“天哪…黄昏就可以见到庄园主了。”
黄昏,克利切看到玫瑰园里等着的不是神秘莫测的庄园主,而是一身粉黛的红蝶,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——这个庄园恐怕只有她会有能力和闲心在半空中散心。
“……库特骗人,他说把愿望告诉神灵,神灵也许能被虔诚所打动。克利切想着,他游历那么多地方,总得知道点儿有用的。那瓶子被克利切放在那儿得有两周了吧,结果被小姐你看到了。”
“克利切可不信什么神,如果有,他们早该站在克利切这边…至少帮克利切罚罚教会那帮老头。”
“…克利切不知道庄园主是不是神,克利切只知道他很有能力,能把哈斯塔那样的怪物搞到庄园里来。”
“所以,如果他很仁慈,也许会来。克利切就可以敲他竹杠了…不,也许是提出合理的条件。”
美智子听他絮絮叨叨说一堆,手也搭在腰边别着的手电筒上,似乎还是对局中的灵活状态。美智子又看他皱着眉头,话却收不住的往外说,不禁觉得好笑。克利切注意到美智子唇角轻微的弧度,便收了声,不再说话。
“皮尔森先生似乎是有什么困扰?说予妾身听,也许妾身能够帮助解决。”
“这,还是算了。红蝶小姐不懂,克利切也不懂。……您还是快回去吧,再晚了,克利切的手电筒可不会借您照路。”
那人有些不耐烦了,或许又是紧张、拘束…一直抓着自己的衣襟。美智子也不与他多交流,道了别后翩翩然走向监管者居所。


“皮尔森先生,谢谢你的好意,不过这些花您如果养着会更漂亮。”
“是…是啊,克利切知道了。”
目光从艾玛果绿色的瞳上移开,移到地面,他躬着腰低着头,手里攥着一把雏菊。垂头丧气回到房间,不过他想不出艾玛到底讨厌他什么,于是他便认为艾玛不是要拒绝他…只是出于矜持?他这么安慰自己,又有一点快乐。
好吧,那就听艾玛小姐的,把你们这些小可爱养在我的窗头吧。
他在瓶子里装了半瓶水,把雏菊们插了进去。他想,每天晚上给它们换一次水,就能活了吧?
到了真如他所期待的傍晚,给雏菊们换上水,他想,艾玛小姐不爱我摘下来的花们,那我就邀请她去花园吧。
“艾、艾玛小姐,克利切邀请你去花园…”
“皮尔森先生,您要是真的有空,可以帮艾玛去给玫瑰们浇水吗?”
可怜的克利切听得出来艾玛在赶他走,但只笑着回应:
“好啊…能为艾玛小姐帮忙,克利切很、很高兴。”
傍晚的玫瑰又需要浇什么水呢?他不樂意讓這些热情的生命在如水凉夜里饮冻。来也来了,索性看上一看,它们也是艾玛小姐悉心照料过的。
“谁人、来定散聚…”
刚走到门口,一阵温柔的歌声响起,他循声望去,看到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翩翩起舞。仔细看看,竟是美智子。他找到一块巨石,躲在其后,看着美智子的舞。从东瀛带来的不止是优美的舞姿,还有无端的忧愁。
“妾身失态了,见笑。”
克利切一惊,以为美智子发现了自己,忙从巨石后走出,却看到美智子背对着他,背对着玫瑰们,对着空气鞠躬。
…怪人。
他想,这样忧郁的氛围,倒也很衬他在伍兹小姐那里得到的失意。
“红蝶小姐,也懂爱么?”
他走过去了几步,站在玫瑰丛边,尽量轻的发问。美智子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,转了身,还在惊讶于他发现自己的独舞却一声不响,看到的是他低着头背对她默默捏着衣角。想必也只有同样感情失意的人儿才能这么问吧?于是她还是回答:
“妾身痴痴为爱,未曾有不懂一说。”
“那我问红蝶小姐,女士的心可是可以多变的?”
美智子听到这句问话,几乎是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:
“一心以往,长厢厮守。此间不可撼动。”
克利切低着头,想想那个冰冷的稻草人,再低头看着身前的玫瑰,哑着嗓子轻声回了句:
“这样啊。…谢谢。”
说完,克利切转过身,看着面前的舞者。美智子突然被这么看着,自然是惊恐万分,折扇全开,盖住她的面容,只留下两点蛾眉。
“美智子小姐,不用遮掩,你很美。”
“先生谬奖了,妾身不过是怨灵化作的般若。”
克利切想,原来温和的女子即使变成了般若那样可怖的鬼怪,也是一如既往温和的。
“皮尔森先生不必这么盯着妾身看…妾身恐惧殊甚。”
克利切若有所思,全然没注意美智子的惊惧,只自顾自喃喃问道:
“红蝶小姐,离开庄园之后你要做什么呢?”
“妾身不会离开这里…监管者们都是对外界失望至极才会来此。”
“失望后也必定藏着渴望,美智子小姐难道没有愿望吗?”
“妾身爱过的人已经离去了…也许妾身会想在海边买一所房子。”
美智子听到这个男人笑的声音,不解,不过很快又会了他的意思。
“就像妾身那晚觉得皮尔森先生有趣而发笑,对吗?妾身也爱做梦,白日做梦,夜晚清醒。”
克利切看着她,摇摇头,说:
“克利切可不是觉得有趣才笑的。美智子小姐,你总喜欢抓不住的东西。”
“皮尔森先生不一样吗?伍兹小姐…”
“伍兹小姐和奖金,克利切都会得到!…伍兹小姐只是害羞而已。孤儿院的孩子们可都等着克利切回去给他们办舞会呢,克利切不会轻言放弃!”
听到心心念念的人的名字,克利切忙打断她要说的话,有点过分自信,又有点欲盖弥彰。



那天工厂中的一角生起来一缕烟,黑色的,和浓雾格格不入。美智子只喜欢耳目清明,拉着瓦尔莱塔又象征性的远离了那里一点——即使那一点黑根本影响不到她。她喜欢纯粹、明快,而那些脏污总能让她心悸。
午后里奥回来时,脸色很不好。路过的裘克问了问,只听得是抓住两个人。而里奥不肯再去对局,裘克只好拍拍他肩,自己擦擦火箭就去了。瓦尔莱塔的细心询问下,才知道事实原委。
“里奥说不知谁点了火,烧的呛人,他过去只看到一个稻草人烧着,再左右看看,就看到他的仇家和医生小姐正谋划着什么,草草收拾两人后就回来了。他的宝贝女儿自然还是送回去了,最后落个平局。”
瓦尔莱塔看美智子手搭在一起,若有所思,又摆摆手,说。
“他本来是人生赢家,被人摆了一道成这样,气急攻心是正常的。”
“另外一位求生者也很厉害,能够单独与贝克先生抗衡。”
“不…”瓦尔莱塔转转眼珠,似乎是想到什么滑稽的事:“他说在工厂里发现了一根撬棍和不知哪来的一个地道,许是揿了地道出去了。”
又是黄昏,夕阳吃着天边的火烧云,吞噬殆尽便沉沉地落下。
带着遗憾看完残阳,不知怎的,美智子又想去看看那些花儿了,也许是颜色相近吧。
只是一进园子,她便看到了藤椅上伏着一个男人,蜷着身子抱着酒瓶,在玫瑰们的上空微微摇着。
“皮尔森先生可是喝醉了?”
无应。
她于是又走进一些。观察到男人醉熟的脸颊,便得到了回答。她亦不语,坐在他身边,低头便可看到男人的侧脸。
“皮尔森先生,可不能在这里睡。”
“…她…她烧了克利切……”
焦黑的左裤管和身上尘土的堆积,美智子想,那个稻草人里也许就是他吧。
“谁?”
“艾玛…”
“先生醉了。”
美智子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,活泼可爱的园丁小姐会有能力和心情来烧掉他,这么个灵活狡黠的男人。她想,男人喝多了只会胡言乱语罢,还是走了为好。
“妾身告辞,皮尔森先生回房睡吧,这里会着凉的。”
“她想让克利切死…”
“只有她关心过克利切,……不过那也是曾经了…”
“克利切的生命一文不值,死了一个克利切这个庄园的气氛会更祥和。…”
“……也许克利切不该逃出来…所有人都想要克利切死。”
她还是站住了脚步,回头,看着椅上横卧颓废的男人。
“妾身冒昧的叫一声,克利切先生,您曾经对妾身说过,您不会轻易放弃。”
“……克利切放弃了。奖金不是克利切的,伍兹小姐也不是。”
他垂着眼,不理她的劝告。
“您且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不要像妾身这样困于情爱了,妾身懦弱,可妾身也只是孑然一身,克利切先生还有孩子们做盼头呢。”
美智子安慰人时并不喜欢撕了自己伤口给人看,可是现在,撕心裂肺的痛在这个男人面前,也只是变成了抚慰他的绕指柔。
“克利切的孩子们…?噢,他们长大了只会恨克利切……”
“克利切是个…下等人,还是个扒手,担待不起他们的爱和感激………”
“克利切…唔…”
美智子看着眼前醉得神智不清的男人,做了一个让自己吃惊也让克利切吃惊的动作——她就那么靠了过去,把瘦小的他环在怀里,宽大的袖子盖着克利切的身体。
“安静地歇息一下吧,克利切先生。”
她没有放开,也没有禁锢,只是用手臂松松的在他身上环着。透着凉气的夜里,她能感受到怀抱着的男人打在她颈窝带着轻微酒气的温热的鼻息。一点儿温热的湿在颈上触发,真的只有一点儿——这个男人只有一只眼睛了。美智子感受得到,这一点儿湿又多了一些,滑向她的心间,引得她眼眶也湿漉漉的。
“克利切懂美智子说的道理…可是克利切只是心里难受。”
就这么哭一会儿吧,她不会说出去的,她不会说出去的,克利切这么想。克利切是个坚强的男人,他扛得了硬生生的打压,却受不住温香抱玉一般的温柔。脂粉香和他自己身上的烧焦味成着对比,甚至盖过了他自己的气息,只剩下甜腻的温柔乡。失去一只眼睛时,代替眼泪的是染红床单的血迹;被堵在巷子深处殴打时,代替眼泪的是汗水和挣扎。只是此刻他忍不住,他忍不住回想起受过的所有委屈和不平,他不软弱,他只是为自己力量的渺小和不公的世界悲叹。
美智子知道克利切想起了以前的事,她亦如此。为了爱情,她可以放弃地位甚高的艺伎,委身多情的海军。那时她终于收到了她梦寐的纯洁婚纱,却同时收到她的勇士永沉海底的噩耗。她知道自己为情所困的厉害,来庄园只为转移自己的精力,却没成想会遇到这样失意的一个灵魂。她克制了许久的梦啼妆泪,终究还是在这晚悉数变成红阑干。
克利切感受到环他的手紧了,身前的人儿也更凑了过来,额头抵在他瘦弱的肩膀上,他的脸便又向下滑了一些。面前的人儿身子一颤一颤的,细弱的抽噎声伴着泪水滴上布料声,成了这里忧伤的乐曲。
为了各自隐秘却又为人所知的心事,暂时放下担子哭一哭吧。
分开的时候,已是深夜。克利切看着美智子脸上两道泪痕还是规规整整,左肩的布料却已被水渍了一大片,他想自己的脸可能也已经一塌糊涂了。今晚真是醉糊涂了,怎么能…在一位女士面前失态。美智子又抬起了扇子,遮住自己被泪晕花了的妆容,略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,道:
“妾身…先告辞了。”
克利切当然不敢挽留,侧身让她走过,手触碰到她的发梢。
“美智子小姐…”
美智子又回头看他,克利切也并不知道自己这一声呼唤后要说什么,只得讪讪地说:
“你、你早休息吧。”
目送她走远,克利切缓缓走进了自己的卧室。窗台上早上摘的那些小雏菊,一天没有喝水,已经半焉了。克利切不想再去费心养它们了,他不想空盼着这些养不熟络的小家伙了。



美智子再醒来时,清晨的薄雾已散去,阳光铺洒在房间内。她在窗台上撑着身子,沐浴着阳光,若有所思地望了一会儿玫瑰园后,转身从木质的床头柜里拿出那份报导海军失事的报纸,轻柔的将它扔到了垃圾箱内。
她慢慢地在庄园内踱步,不用飞行,她想多感受一下「新生」。
“美智子小姐…等等!!”
她转身,看着克利切从远处跑来,一手压着帽子,一手背在身后。举起折扇的同时,她听到克利切结结巴巴地说:
“昨晚…昨晚的事…”
近一周没参加游戏,又刚跑了很远的距离,克利切说话上气不接下气的,不过美智子已将他要说的话听了个透。
“妾身明白,妾身将不会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。”
出乎她意料的,几支玫瑰用简单的丝带扎成一束,递到她眼前,带着清晨的露水。
“这些,都、都给美智子小姐!克利切想说,昨晚的事,请一定不、不要忘记!!”
说完,克利切手依然前伸着,却闭眼又把头垂了下去,他没看到美智子放下折扇轻嗅玫瑰的清香。隔了几秒还没听到回应,克利切手有些抖了,心情也瞬间低落了下来。
他知道,这又是习惯性的被拒绝———
“妾身答应了噢。”
伴着折扇合拢的声音,手上的玫瑰被接过,克利切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红蝶小姐。
她将笑容藏在花瓣后,黄袖——真是充满活力的颜色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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